不忍,又有些赞许。

“王阁老。”秋澜和行走于禁宫之间仍是从容而闲适的,他带着一些温和而内敛的笑意看着王阁老,眸色沉黑,与王阁老对上之时,王阁老不由起了一些寒意,只听他道:“您与我说这话,可是交浅言深?”

“阁中一共就我们四人。”王阁老到底是纵横官场,不至于被这一点吓到,他面无异色地道:“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但冲得太快了反而容易跌跤。”

也就是年近七十的王阁老才能对着已经到了知天命之年的秋澜和说这话。

“我自是明白。”秋澜和笑道:“那王阁老也该知道,已经缓不得了。”

“你……哎——!”王阁老长叹了一口气,加快了脚步,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秋澜和微微一笑,王阁老想安稳致仕,自然是不想出点乱子,但有些事情到了该做的时候就不得不做,也总该有人去做,只不过这次恰好是轮到他罢了。

况且做个官不难,想要做个青史留名的官才难。

家里的有一块免死金牌,他还想再挣个丹书铁券,最好等他时候还能配享太庙……家里其实并不缺这些,但他总要找点有意思的事情来做。

前面有个身着青衣的太监正候着他:“奴婢见过秋相,秋相留步,圣上有些事儿要交代。”

“好。”秋澜和微微点头,转头又随着太监往深宫走去。等他再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快未时二刻了,他身边还跟着一个青年人,两人有说有笑的出了宫门,待一上车坐定,秋澜和便道:“出了什么事儿,说。”

候在车辕旁的眠鹤见大人与那位同来,本来打定主意只要大人不问,他绝不开口,奈何养气功夫不到家,叫大人给看出来了。他吞了口口水,有些艰难地道:“禀大人,是两位郎君……”

他话才说到这里,便见秋澜和已经挑了帘子看来,目光幽深,显然是极其放在心上的:“两位郎君如何?”

眠鹤道:“……两位郎君叫一所南风馆给讹诈了,如今带了人去,听说已经将楼子给砸了。”

秋澜和一愣,随即泛上了一点笑意:“只是如此?你将事情原原本本说来。”

虽然但是,他也没想到秋意泊回来第二天就把青楼给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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